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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谈灌云“大会堂” (二)

漫谈灌云“大会堂”

(二)

查阅1999年版《灌云县志》,并无对灌云大会堂的记载,却有对“小会堂”的记载。“小会堂”是民间俗称,是因为有了门朝东的“大会堂”,才把与其相连的门朝西的“灌云县人民剧场”称为“小会堂”。实际上,“小会堂”并不小,面积还略大于大会堂,只不过是有了“大会堂”顺着称其“小会堂”而已。令现在年轻人可能想不到的是,小会堂原来还是草屋面,直到1962年改建才换为瓦屋面。

当年,大会堂和小会堂的社会功能略有区别:小会堂属于对外演戏放电影的经营单位,有时也作为会场。小会堂即人民剧场有经理(姓庞)、副经理(姓何)及员工若干。大会堂是政府下属场所,县委、县政府较大型的会议在此召开。为了利用资源,县电影小队(后发展成电影公司)时常在大会堂放电影,卖票、的是电影小队的人。大会堂的人员编制仅有一个管理员,开始时管理员可能姓钱,后来的管理员是老刘。老刘住在大会堂门厅南侧的耳房内。此房一侧有木楼梯通向门厅上方的大包厢,大包厢前有一米多高的木栏杆。会堂内是水泥地坪,东高西低。大会堂天花板上满是均匀相间的小孔,这是为了解决回声问题的。

小会堂是草屋顶时,屋内座位是长板凳。改建成瓦屋顶后,座位改成一人一座的翻椅。大会堂的座位则没有变化,一直都是长条椅,座位上虽有座号,但无间隔物,两个人的座位通融一下,可以挤坐三个人。如果电影或戏剧节目平淡,最后几排人少,累了可以伸直腿躺在椅子上。

大会堂的舞台比小会堂的略小,但并不妨碍激情饱满的演员满腔热情的精彩演出,我就在大会堂得到过一次难忘的艺术享受。那年我正上初中,我和班上好几个同学到大会堂看演出,同去的还有杨卫国的父亲。来演出的是建设兵团灌云文艺宣传队,那天晚上演的是京剧《智取威武山》,扮演杨子荣的演员和样板戏杨子荣扮演者童祥苓相比,要瘦一些、高一些,他的水平肯定不能与童祥苓相提并论,但一招一式有板有眼,尤其是眼神总带着几分俏皮。他的唱腔尖亮高亢,整场演出如行云流水,并无疲惫懈怠。不经意间,我发现杨卫国的父亲看得特别投入,他的面部表情随着剧情和演员唱腔而不停地变化,嘴巴还轻微的张合,达到了和台上演员艺术共鸣的程度。

这些年,我常常想起这场京剧演出,总感觉水平很高,后来,我看到一个资料,1955年,五图河农场成立过京剧团,演员是刑满留场人员和服刑犯人,这些人中有的是有名气的演员,后来的建设兵团文艺宣传队,很可能是受到了前者的影响甚至指导。

在大会堂看电影,票价略低于小会堂,一般一票一毛钱,有时才五分钱。我们孩提时,没钱买票,总到小会堂或大会堂门口苦等。小会堂的检票人是职业员工,只有到电影、戏剧结束前几分钟才敞开大门便于观众退场,我们慌慌地进去看个的尾巴。而大会堂不同,电影放到一半,就敞开大门,让我们进去一饱眼福。电影小队的人也会叮嘱咐我们,进去不要乱挤乱喊。此时,我们当然不喊,挤还是要挤的,挤到前边,看得更清楚。有一阶段,小会堂搞建设,我发觉一个小秘密,通过小会堂工地可进入大会堂。一晚,我又走此路到大会堂看电影,换片时灯一亮,发现认识的一男一女同学也来看电影,我们心照不宣,艺术享受是我们的共同追求。

记得当年,在大会堂召开县、公社、大队三级干部会,很多农村干部住在人武部北的老县政府的大院内,睡的是地铺。后来,条件好一些,住一招,一招原为伊山中学。一招的20区后来改为伊山宾馆,其余大部恢复为中学。

灌云大会堂面貌的变化,往往能反映时势和社会生活的变化。


1969年,中苏关系紧张,爆发了“珍宝岛”战斗,当时又值工农兵当家作主的岁月,人们以此为题进行宣传。大会堂门前一南一北是两面大影壁墙,南墙由文化馆的程民义画工农兵宣传画,北墙由另外两人画以珍宝岛为背景画军民保卫祖国的宣传画。两幅画都是油画,程民义所画的画面上有工农兵三个人的形象。程明义虽然一臂残疾,但毕竟水平高超,大约两天:很快完成画作。北墙的画面上是一个战士、一个民兵的形象,工作量较小,又是两个人画的,但画了四天,速度明显慢于程明义。

大会堂墙内的北侧,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树,我对中国的本土梧桐树特别喜爱,总认为比法国梧桐优美。中国梧桐树树干青而笔直,树叶翠绿。秋天,梧桐籽在小勺般荚片边缘成熟了,我们经常在大会堂北墙外的巷子里寻找掉下的梧桐籽。梧桐籽在铁锅里炒熟,比花生和葵花籽都香。雨后,你在梧桐树下,让雨滴掉在你的脸上,更感到清爽惬意,难怪孟浩然能写出“微云淡河汉,疏雨滴梧桐”那样清绝优美的诗句。民间高度评价梧桐树“没有梧桐树,招不来金凤凰”。

大会堂的南侧,有冬青树围起的小花园;东南角,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竹休林。走近小竹林,你会听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,郑板桥为官曾经感叹“衙斋卧听萧萧竹,疑是民间疾苦声”,我们没有如此的境界,感受的是大自然和谐,何况采上两枝竹叶回家泡茶,茶水颜色是淡绿而透明的,茶水清香悠悠,更是沁人心扉,那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三十里之外的伊芦山……

大会堂里还曾举办过乒乓球赛。我们早听说过家在灌云、人在淮阴的王某人球技水平高超,他的父亲是残疾军人,后来可能是灌云县民政系统的干部。当年的王某人留着小胡子,显得很潇洒,而他打球更潇洒。我特别注意他的球拍,拍柄很短,他轻轻地提拎着球拍,持拍动作虽不规范,但打球显得灵巧自然,手部动作变化无常,让人眼花缭乱。

还记得一次,似乎是连云港磷矿学校组队前来比赛,我县应战的有刘梅梅、刘曙光姐弟俩等。印象中刘梅梅的球技明显高于对手。

198212月,新影剧院在体育场南侧建成,大会堂的功能逐渐消失,后来划归蔬菜公司、食品公司,办过商场,还改建为生产“创可贴”的卫生材料厂。现在房子虽在但面貌全变,“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”,在高楼林立城市繁华的今天,我们不妨去灌云县城的盐河西路,去看看大会堂、看看县政府、县联社、人武部的旧址,也许,你的耳边会有一首歌在回响:“打天下,坐江山,一心为了老百姓的酸辣苦甜”。那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代表的共产党人的初心!让我们荡起双桨,不忘初心!

中华民风网特邀撰稿人:徐林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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